随着夜幕降临，黄淮所有的十字路口都有焚香烧纸的人，街上更安静了，只有呼呼的风声，黄淮机关办公室里也是灯火通明，事情没有解决，他们也没法回去，讨论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一个稳妥的解决方案。忽然站前窗前的人招了招手，原来是机关门口的人动了起来。

张建国和马横刀看着眼前铜盆里的火，火光照在他们的脸忽明忽暗，他们的表情一会变得凶狠，一会变得慈爱，除了烧纸的人，人群还是静悄悄的，烧纸的是新宇，小天三叔的丧事就是他操办的，小天还太年轻，没有子嗣，道友就决定今天一块送他一程。

二狗又灌了一口酒，他的眼眶微红，小天小时候虽然总是欺负他，可后来就数小天对他最好，二狗摸了摸怀里的家伙，仔细回忆着那张照片上的人，哼，我二狗的朋友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。

纸灰被风吹的到处都是，一同烧的还有今天的判决结果，叮铃铃，叮铃铃，张建国知道应该是援朝打来的，天色晚了，家里都准备好了，该接小天回家了，路线是提前商量好的，先去古塔一趟，然后沿着河堤走回去，张建国交代了，一定要少点火把，他知道孙子怕火，害怕火光太亮，小天不敢跟他回家。

“你再说一遍，什么，小天回来了。”张建国一辈子没有怕过，他现在怕了，他害怕听错了，他害怕这是他的幻听，他又怕是一场梦，机关门口的武警，一脸警惕的看着眼前有些激动的老人，随着他的动作，沉默了一下午的人群也有些躁动起来。

“你再说一遍，你看到谁了，小天在哪”，张建国不确定的又对着电话吼道，今晚是中元节，莫非是小天不满意今天的判决， 回来找他们了吗，难道老天爷听到我们的祷告，把我的孙子还给我了吗？如果真是这样，老天爷，我可立死啊。

张建国满脸泪水的把手机递给了一脸震惊的马三，马三放到耳边，听到援朝在那边语无伦次的说话，然后震阳师叔的声音传了过来，“三，回，回来吧，小天，小天，他真的回来了。”

马横刀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，然后又抱着张建国哭了起来，两个老伙计搀扶着，他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，可真的有人告诉他们，小天真的回来了，是真的，就算真是小天的鬼魂回来了，他们也要赶回去见一见。

“走，回家，回家。”

“对，对，回家。”

“起，奏”，张新宇扯着喉咙，走着流程，哀乐刚起，张新宇就让马三踹了一脚，“起个屁的灵啊，我孙子没事，他在家里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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